书名:我做盗墓者的那些年

第21章 第五十四章 诡异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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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诡异的死尸

    尸体!

    凝固的血液就如同干涸的河床一般,龟裂的细纹没有任何规则的遍布在我们眼前。

    恐怕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在这条甬道上,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具尸体,而且还是一个熟人的尸体......阿豹!

    死的很惨,可以用惨烈还形容,脸上的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撕去了一半,交错纵横的肌肉组织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溃烂,他的身体极度的扭曲成了一个麻花状,腹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碾压过一般,白花花的肠子和一些脏器被挤出了身体,甬道的墙壁和地面上,满是黑色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一起惨烈的车祸,又像是凶案发生现场一样。

    孙大彪盯着阿豹的尸体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道:“死的很怪异啊,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一样,脸上的皮还没有了一半,好象被狗啃了似的......”说着,他向后挪蹭了一小步,低着头用手掰开了阿豹的那只粗糙僵硬的右手。

    我微微的眯着眼睛,阿豹死之前应该受到很大的痛苦,他的手指像是拼命的抓什么东西一样,紧紧的像鸡爪一样紧勾在了一起,最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他的左手臂折了,硬生生的折到了另外一边,惨白的骨头刺出了皮肤,在肌肉组织下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真,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徐海波把头扭到了一边,尽量不去看阿豹的尸体,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孙大彪哼了一声,有些压着怒火的说道:“人都死了,你说这些狗屁话真他妈的不积德。”

    “孙大彪,你丫的孙子骂谁呢?”徐海波顿时火了,指着孙大彪就蹦了起来,大有一副要冲上来拼命的样子。

    他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在自己面前始终像个孙子一样的孙大彪,如今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孙大彪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的狠色,反手拎着钢管,翘着嘴角,冷冷的看着徐海波,道:“怎么着,想练一下?”

    徐海波顿时一缩脖子,有些胆怯的盯着孙大彪的钢管,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在这里,就算是被杀了,那也只能是白死,警察可不是盗墓贼,压根就不可能破获发生在这里的凶杀案。再加上孙大彪是一个盗墓者,本身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如此一来,反而让徐海波缩缩了,不敢轻举妄动。

    滕明看出来事有些不对的苗头,微微的挪了一下身体,挡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道:“算了算了,大家要和气,别自己人起了内讧,孙先生,您别往心里去,大人不计小人过。”

    徐海波微微的颤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看了一眼孙大彪后,没有敢吭声。

    孙大彪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徐海波,然后叹了口气,看着阿豹的尸体,道:“可惜了,在这地方死了,家人怕是都不会知道,想找个地方给他敛巴敛巴埋了都做不到,朋友,好歹咱们也认识一场,好来好去,安息吧。”

    其实,我听的出来,孙大彪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这挖坟盗墓的事本就有违天和,不说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也差不多。

    “孙哥。”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于是小声的说道:“你发现没有,尸体有点奇怪啊。”

    孙大彪点了点头,目光移到了阿豹尸体的胸口前,小声的说道:“好象少了点东西......”

    没错,的确是少了点东西,如果要明确的说的话,是阿豹的心脏和肝脏没了。

    虽说我和孙大彪都是盗墓者,我更是一个算的上半路出家的神棍,说不迷信那是假的,但是若说什么都胡乱的去迷信,那也是扯淡,一般来说,牛鬼蛇神的东西,我信,但是却不全信。除了听老人讲些故事,知道某些狐黄化成的精怪挖人心肝外,再有就是书中的恶鬼掏人心肝了。

    不过很不巧,这两个我都不信。

    但眼前这个诡异的情况却摆在了这里,阿豹的心脏和肝脏都不见了。

    孙大彪皱着眉头,戴上了手套,然后伸出手翻弄了一下阿豹那些搅动乱糟糟的内脏,徐海波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一歪头,蹲在一旁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我的胃里也有些翻滚,毕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死人,也第一次看到死的这么惨的,那些内脏什么的,看起来的确让人感到有些恶心。唯一奇怪的是,除了淡淡的内脏气味外,并没有闻到腐烂的臭味和腥淡的血味。

    “孙大彪,我看你就是在那假仁慈,人都死了,你还去打扰他,也不怕阿豹化成厉鬼来索了你的命。”徐海波大概吐的胃液都出来了,难受的擦了擦嘴,一扭头,看着孙大彪讥讽了几句。

    孙大彪却也不理他,一边翻弄着内脏,一边冷笑道:“这就不劳您徐大老板操心了,阿豹死的不明不白的,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不像某些人,心口不一,就算是化了厉鬼,要抓也得抓黑心肠,坏心眼的。”

    “你......”徐海波口舌上没占到便宜,气极而笑道:“行,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孙大彪不在理会他,翻了几下后,最终有些纠结的皱起了眉头,道:“老弟,不知道你怎么看......”他指了指心脏的动脉,看起来就像是被硬扯断的一样。

    我心里有些打鼓,乖乖,难不成挖人心肝的事真的有?

    要知道,心脏的动脉血管还是很有韧性的,外力直接扯拉的话,恐怕要费很大力气,可能有人奇怪,难道我扯过?其实,这很简单,大家都见过杀猪或者宰羊吧,屠夫在拉扯这些家畜的内脏时,往往都是憋足了力气,还需要用刀在一旁切才能拉扯下来。尤其是心脏和肺,肌肉组织和血管组织的韧性恐怕不比筋要小多少。

    眼前阿豹的尸体并没有被刀切开的痕迹,如果说找个恰当的比喻就是,他像是被高速的货车给撞飞了,从空中摔落,然后车从他的身体上碾压过去,导致内脏全都挤了出来,而心脏和肝脏则是被什么东西刮住了,直接高速的给硬生生的从身体里给拽走了。

    这只是一个比喻,但这里是不可能的吧?幽灵列车?我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里那种极夸张的想象给抛到了一旁。

    滕明对阿豹的死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感慨,没有闪躲,也没有逃避,而是站在孙大彪的身后,默默的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我想,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十分的复杂,因为之前他跟我们介绍阿豹和阿托的时候,就曾说过,这两个保镖跟随他有几年的时间了,在他看来,说是心腹也不为过。背叛的滋味,让他感到了愤怒以及难以接受,可如今,看到这个陪伴自己身边几年,却最终背叛的保镖却死在了这里......

    怎么说呢,如果换了是我,人都死了,就没有什么不能够原谅的了。

    “我说咱们能不能不研究这玩意了,难道你们俩就不慎的慌?”徐海波的头始终没有敢扭过来看阿豹的尸体,而是有些焦躁不安的在一旁催促着,还征求我和滕明的意见。

    “哎......”滕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只是没想到,他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孙先生,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孙大彪将手套摘了下来,然后丢在了一旁,起身说道:“我只是担心,这里面怕是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危险。”

    “什么危险?”徐海波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两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死了一个,还剩一个,咱们四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不成?”

    “你觉得阿豹是赵老头和阿托杀掉的不成?”孙大彪哼笑了一声,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徐老板,下次说话的时候,记得动动这里,时间久了,会生锈的。”

    徐海波嘴角动了动,没有吭声,只是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滕明随手在背包中取出了一张毛毯,正准备给阿豹遮盖住尸体的时候,孙大彪却阻止道:“我不觉得你这样做是正确的,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还没摸清,身上的必备物品,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的浪费掉比较好。”

    经孙大彪这么一说,滕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舒服的说道:“可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就是命。”孙大彪摇着头,道:“既然进了这行,就要有暴尸荒野的觉悟。”

    “好吧......”滕明看着阿豹的尸体,叹了口气,将毯子收了起来,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小心些为妙,老弟,记得来之前,咱们带了一根桃木钉吧?”孙大彪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点了点头,在背包里翻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根大约二十厘米左右,被削的有些尖锐的木钉,在钉的尖锐部分,还沾过黑狗血。

    这东西是我们去北京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本来没想过这东西会派上什么用场,但孙大彪却执意的要带,说这东西对付老尸一累的东西最为有效,一钉扎进胸腔,甭管是黑毛煞还是白毛僵,保证它蹦达不起来。

    “切......”徐海波瞥了一眼那根不起眼的木钉,道:“你们还真够迷信的。”

    我和孙大彪都已经有点懒得去和他解释什么了,干我们这行的,其实就是抱着一个宁可有,不可无的心态,不管好使不好使,有备无患。

    滕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手上的木钉,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孙大彪随手拿过了木钉,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在阿豹的尸体胸口上比量了一下,道:“专门对付一些不速之客的!”

    滕明恍然的点了点头。

    有了阿豹的前车之鉴,接下来的这段路我们走的更加的小心了,几乎是三步一停,五步一顿,徐海波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这一次死活不肯在队伍的最后了,而是窜到了我的前面,稍微一有点什么动静都吓的缩起了脖子,一副老鼠的德行,让人实在是看不顺眼。

    至于我,要说不害怕那是扯淡,手里握着老爷子留给我的那枚桃木辟邪符,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道家祖师的尊号,祈祷着这一路尽量别出什么岔子。

    一路走下来,甬道里除了发现死因不明的阿豹的尸体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一路下来走的可谓是提心吊胆,却也是有惊无险,直到,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已经被炸开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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