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牛福的幸福生活

第4章 杀星孙孝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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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伶点点头,一手攥住了乌鸦的脖颈,乌鸦挣扎着,然后魏伶就说了几声鸟语,松开手。乌鸦似乎又苏活过来,却不飞走。

    孙孝哲挥舞着手臂赶它走,还是一动不动,不肯走。

    “好厉害!”孙孝哲赞叹道,一伸手,掐住了乌鸦的脖子,然后放开,喝道:

    “快飞走,不飞走就杀死你!”

    乌鸦还是不动,孙孝哲随即阴恻恻一笑道:

    “那你就是找死!”

    又一伸手,掐住脖子,只一扳,乌鸦脖颈已断,就像被斩首的将军,而身子翅膀却还在扑动着。

    孙孝哲哈哈大笑,突然一口咬住乌鸦的脖颈,乌鸦还在作垂死挣扎,血洒在孙孝哲的嘴角和脖颈上。

    眼前这血腥景象,让牛福和帅财,都想起了《倚天屠龙记》中嗜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且也从动物世界的记忆中复苏过来,仿佛又看到一幕幕狮、虎、豹、狼扑向猎物,咬破对方喉管的情景。

    孙孝哲的嘴巴还沾着血。

    “畜生!”牛福暗骂道。

    魏伶想跟孙孝哲进言,可是见他在兴头上,又不敢说。

    孙孝哲吸了乌鸦血,连喝了两大杯。然后用手臂袖口揩了下嘴巴,自言自语道:“要是以血泡酒,味道才叫好!”

    随即看着魏伶和张忠志道:

    “魏兄,张将军,饮过血酒没有啊?不要跟我说,你们没喝过血酒啊!”

    “去岁皇上起兵举义之时,歃血为盟,在下饮过血酒!”张忠志说。

    “魏兄呢?”孙孝哲又问魏伶。

    “不敢瞒大帅,在下不在武将之列,更不曾带兵,所以歃血为盟未曾参与,也就未饮过血酒!”魏伶道,连牛福也看出来他的惴惴不安。

    “老兄你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又会鸟言兽语,真应该好好饮饮血酒,鸟血酒,狗血酒……当然味道最好的还是人血酒,诸君一定还记得三国董卓吧,此人不简单哪,就最爱喝人头泡酒……”

    帅财一听此语,简直吓个半死,这人残暴哪,要是一发疯,我和牛哥、玉玲都得死!

    哎哎,怎么这么倒霉,人家穿越,行的话当了皇帝,不行也混了个大官人,左拥右抱都抱不过来,更潇洒的还混到了海外,把欧洲美女一个个收拾了,都让进了大观园。

    哎哎,可我,却是到这里来受死。

    说难听点,在现代,就算是做恶事,了不起了,也就是一个子弹送命。哪像这古代,要挨刀的,那要疼死我了!

    这么一想,帅财的脸早白了,身子也抖了起来。幸好孙孝哲正神往着人头泡酒,没注意到帅财的惊慌。

    张忠志不想继续孙孝哲这个残暴话题,就想转移他的思路,指着八哥和竹鸡提醒道:

    “大帅,你不是说要让魏先生施法,让它们入火海?”

    孙孝哲猛醒过来,笑道:

    “哦,是是是,你不说我倒忘了,好,魏兄,就准备入火海!”

    “就准备入火海!”

    八哥还在贫嘴。

    孙孝哲突然目露凶光,恶语道:

    “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

    八哥却也掷过话来。

    孙孝哲一时火起,就要掐它脖子,魏伶慌忙道:“大帅,别……别……”他生怕又弄死一只,到时候大帅又要差遣他去捉鸟。

    孙孝哲为了观赏二鸟自动赴火海,于是只好松了手。

    火盆子端了上来,中间竖着几杆火把一般的东西。孙孝哲仿佛受到了一种刺激,把他的那一大把胡子舞来弄去的,示意魏伶可以开始了。

    于是魏伶嘴巴里头开始发出跟鸟语一般的声音,他的手抚摩着竹鸡和八哥的头,二鸟开始昏昏地想睡觉的样子。

    突然魏伶口中发出一种怪音,二鸟被震醒了。与此同时火把引燃了,竹鸡在前,八哥在后,竟然视烈火而无睹,先后都入了火海,直到几秒钟之后,才看见它们扑翅挣扎着。

    “哈哈,果然出神入化,堪称妙绝!”

    孙孝哲忘情地嗥叫道。

    竹鸡和八哥就这样懵懂地送了命,牛福看得明白,原来这魏伶还有邪术。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张勇那个死鬼。这种人都该死!可怜这些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再一想,这魏伶分明是来训练鸽子和鸟儿的,像信鸽、大雁、青鸟、云雀、画眉、黄鹂、八哥,它们本来就富于灵性,经此人调教和控制,日后一定会为叛军更好更快地传递军事机密,为虎作伥!

    不行,此人不可留!

    我牛福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姓魏的魂灵儿也带走!

    这时几名军士已经在烧烤那三只鸟。

    帅财继续在胆寒,已经不再有半点往日的流氓嚣张。

    终于鸟献上去了,从堂上传来猪食槽一般的粗俗不堪的难听至极的声音。

    帅财突然感觉,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跟这些鸟一般,成为他们桌上的美餐,甚至都不必经烧烤,就被献上去泡了酒喝。

    那三只鸟,即便是乌鸦,也好可怜,就这样转眼间死了,让自己的皮肉去喂那两排白厉厉的牙齿,填那愚蠢而笨拙的将军肚,然后化作这些狗娘养的肠胃里头的垃圾!

    悲夫!实在可悲呀!

    可是也许马上就要轮到了自己。

    孙孝哲果然是能吃,五个人中,就他独享了那只八哥,竹鸡由张忠志和魏伶食用,而乌鸦就分给了吕毅和朱扒皮。这么吃完,孙孝哲看到朱扒皮嘴巴还舔着盘子,就笑道:

    “怎么呀,大猪,是不是还吃不过瘾啊?”

    “呼,是是,呼哦哦,也不是!”

    朱扒皮有点不好意思,也亏了这皮粗肉厚的东西,竟然也知道羞愧。

    “这样说话,可不像是汉子!”

    “呼,是是!”

    “小吕,是这样吗?”原来吕毅比朱扒皮小两岁,所以孙孝哲就这样叫他俩。这让牛福、帅财听在耳里,倒觉得有几分像是现代当今领导。

    “回大帅,是这样!”吕毅道。

    “嗯,小吕就是干脆!”

    孙孝哲刷地站了起来,眼睛又一次看着堂下,然后对魏伶和张忠志说:

    “烧烤鸟味已尝,不如换个美味尝尝?”

    “大帅还须何物?末将即唤下人准备。”张忠志道。

    “何须准备?此物就在眼前!”

    张忠志脑子里轰的一声。

    魏伶试探着说:“大帅的意思,莫非是那头小狗?”

    “那狗……确也不错,不过,还是不足我五人享用。再说了,你以为狗肉好呢,还是人肉好呢?”

    “大帅说的人肉……?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盗墓,重罪也,按律当诛!取其肉啖之,正是顺便之事,又有何不可?”

    看来孙孝哲不是说着玩的,魏伶和张忠志不由得大惊失色。

    魏伶知道孙孝哲的脾气,哪敢再说话。而张忠志一来恶心此事,二来也为了救牛福他们,就力劝道:

    “要说盗墓当诛,也当明正典刑,又岂能私刑杀之取肉。何况刚才大帅也问过,他们不曾招认盗墓。所以此事颇有蹊跷,不如送到大燕皇帝陛下,以待圣裁如何?”

    “皇上眼疾初起,正须歇息,何必拿这事劳烦他呢。不如就地正法,即便不取而啖之,也宜处以极刑。”

    “如要执法,也当细究勘问,再作道理。”张忠志苦苦撑持。

    “这个本帅自有道理,张将军休再多言。”

    孙孝哲面肃如霜,张忠志也畏惧三分,只好从之。心里暗道:

    “牛福啊牛福,你们三人是怎么搞的,进到这墓禁地带。现在撞上这个杀星瘟神,也只能怪你们太过放浪,就认命吧!”

    这时孙孝哲又走到了堂前,晃着身子,轮番看着牛福、帅财和玉玲,终于走到玉玲的面前,淫笑道:“请教小娘子芳名,多大了?夫家何处?”

    玉玲恍若未闻,熟视无睹,还是痴笑着。

    孙孝哲还是没能从她蓬头垢面的形相,看出她的玉精神花模样来。

    “禀大帅,此女子新染疯痴,就由草民牛福代言吧!她叫杨玉玲,今年二十一,未曾许配人家。”牛福道。

    “你何以知道这么清楚?”孙孝哲身子转了过来。

    “她是我表妹嘛!”

    “你多大岁数?娶亲没有?”

    “今年二十五,未曾娶亲!”

    “他是你什么人?”突然指着帅财问牛福。

    “草民的朋友!”

    “哼,这样的朋友你也交?”

    孙孝哲突然笑道,随即蔑视地对帅财一瞥。帅财恼了,疯了一般瞪了他一眼。

    孙孝哲悠悠地走到帅财的身边,说:

    “这下子身子不抖了啊?”

    帅财心里愈是吃惊,但不敢言,只是暗道此人厉害。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到眼里了。看来我是没救了!好恶人,龟儿子!呀呀呸!我操!

    “说吧,为何盗墓?不知盗墓是重罪,要处以极刑的吗?”

    “小的一向安分守己,哪敢行盗墓之事?”

    “既然并非盗墓,为何进到这江王陵寝之地?”

    “小的与友人一时贪享山水之乐,又饮酒过多,在山野夜行迷路,不知何故,竟然从江王陵寝附近出来,真是罪过!还请大人宽宥则个。”

    不消说,帅财这一番话,那调调显然是来自电视剧。“小子还行啊!回话还有点靠谱。”牛福在旁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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