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牛福琢磨着，急于破析其意。
眼看前面二人马上要走完林荫道，可能会拐到另一边的街道去。牛福一阵冲动，就冲到前面，拦截了他们。“两位大哥且慢！”他说。
“我们不认识你！”其中一位国字脸男人说，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遇上酒鬼了，赶快闪开为好。
“两位大哥是反贪局里的人，对吗？”牛福不失时宜地喝了一口酒。
他这会儿的心觉已经渐渐清楚，明白了前面显示的意思了。“你们是不是还在为没揪住成泰老贼的辫子而发愁？”
“你到底是谁？”国字脸一下子警惕起来，双眉一扬，双手握拳。
“那成泰藏了好多钱，往废置的仓库里藏钱，用特制的煤气罐藏钱，你们是不是还没发现？”牛福以问作答。
国字脸环顾了一下四周，沉默着，却像是在深思。
旁边的黄脸男人很奇怪地看了牛福一眼。
他凑过去，附在国字脸的耳上说：
“成泰家厨房像是有个煤气罐，他却常常烧电，所以……”
国字脸点点头，“说下去。”
牛福又仰起脖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这时酒鬼的样子有点做足了。
“请问，成泰的家，你们二位是不是亲自去过？”
“去过啊！”
“有没有发现他家的花池？”
“花池？也许有吧，当时没注意。”国字脸说。
“得多留神啊，不要忽略了细节！有人告诉我，他家的花池大有文章！”
现在这两个男人对他已经不像是先前那般防范了，而倒有几分像是小学生见到了班主任，起了几分敬畏之心，都站着，像是等待聆听他新的教诲。
可是牛福却觉得自己已经讲完了，兴致顿消。于是晃着身子，继续装作酒鬼样，将他俩撇在一边，径自趔趄着蹒跚而行。
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帅财终于打来手机了，说哥在哪里。他说五分钟就会回到小区门口。帅财说自己也差不多，叫他要是先到，干脆先在楼下等。
牛福紧喝两口，就把瓶子丢进路边的垃圾箱。
果然他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帅财才到，瞧脸色是一脸喜气的样子。好满足的样子。
难道说这小子已经和苏格兰……性福了？
就这么生出一个念头来，眼前便也闪现了“泰来宾馆”四个字。
嗯，现在江福有各式各样的住宿或休息场所，好多酒店、宾馆都隆重推出休息房，休息啥呢？其中不少就是供男女幽会欢合之用。那么，就刚才，帅财应该是在泰来宾馆性福了一回。
“性福了吗？”牛福抬起手打了招呼，幽幽道。
“牛哥，你是说幸福吗？”帅财可能还在甜蜜地回想着刚才的快乐，所以一下子却没反应过来。
“是在公园幸福呢，还是在宾馆幸福啊？”
“牛哥，你真会猜！”帅财不觉间脸一红。
牛福的语意他已经十分明白。
面对如此机敏警觉的牛福，帅财也只有缴械投降，说了自己刚刚在泰来宾馆与苏格兰**了一回。并且说了这是第三次跟她**，前面两次都是在她家。
他就这么全招供了，将情事一古脑儿倾倒了出来。其实不仅仅是他觉得终究瞒不住，而且也是他喜欢说自己的风月情事，他有这个瘾。
仅从这一点上看，他真应该去报考中文系，他确实很像唐代文人呢！他要是到唐代，会不会将自己与苏格兰的风月私情，写进了唐传奇呢？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再过一个多礼拜，就要赴神仙之约，届时能不能请求仙长，让他带帅财一起走呢？
因为帅财好像挺适合到唐代生活呢。
进了房间，就都坐在沙发上，都有些倦态。
“牛哥，我觉得最近你挺厉害，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吗？牛哥只是最近才厉害吗？”
“我说牛哥最近厉害，意思是你最近好像成了一位先知圣者似的。”
“帅财兄弟，今天你说话很有水平，像学者、专家，更像风雅之士呀！”
这么说笑着，过不一会儿，帅财起来去倒水，牛福笑着说：
“兄弟经常跟老戴一起打牌么？”
帅财愣了愣，端水过来说：“连昨天是两次。都是苏格兰约的，我事先并不知道。”
见牛福像在沉思，就又补充道：“有问题吗？”
“怎么会没问题呢？我过去以为你再流氓，也还是有立场。可你现在泡了苏格兰，就连立场都没有了！”牛福说。
可能是话说重了，帅财一下子哑了。牛福看了他一眼，又往下说：
“老戴是什么人？高利贷者！前一阵子打伤了老胡，我牛福和小区几个还到老戴家为老胡讨公道。这事你没有忘了吧！”
“牛哥，我刚才说过，是苏格兰约了他，我事先并不知情！”
“好，你现在就最听苏格兰的，是吧？嗯，她要是好女人，你听她的倒也好，可是……”
“牛哥，我求你了，别说她的坏话！咱们还是说其他的吧！”
“不行，帅财，这事我非跟你说不可！你信也得听，不信也得听！苏格兰跟张勇和老戴都发生过关系，在你之前是张勇，在你之后是老戴！她跟他俩的关系，比她跟你的关系，还要热乎得多！”
帅财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牛哥，我跟苏格兰走近，也就这一个礼拜的事情。她怎么还有可能还和老戴……”他喃喃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就像一位先知圣者吗？怎么，先知圣者的话，你现在又不听了？”牛福不紧不慢嗤笑道。
“我跟你说一个细节，昨晚你们打麻将时，苏格兰的美足，是不是就贴着你的脚背？”
帅财的脸抬了起来，目光有些惊讶。
“你知道么，就在那时，她的另一只美足，却贴着了老戴的脚背。”
帅财的目光里头，又窜起了灼亮的火点。
“我再跟你说一个细节，苏格兰的身上，还刺了一条玉龙。你说，本份的居家女人，身上会有这样的刺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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