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低垂,没事吗
小学m恍神的摇摇头,我很好,没事。
累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麼要这样说,但这句话就是衝口而出,说完我自己还愣了一下,小学m也是,她有些激动的握紧了手中的裙子,眼瞳中却涌出抑制不住的水光。
咬紧了下唇,她腿一软跪坐到地上,学长,我好喜欢这裡,我真的好喜欢这裡我不想离开,不想转学,我想要待在这裡,真的想待在这裡
她没有向我抱怨,也没有向我伸手过一次,就是这麼安安静静的承受,那一次比一次更磨人的考验。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真的,当她跪在地上告诉我她有多麼不想离开的时候,我的脑袋千丝万缕,心底有点什麼被触动了,却立刻就被我无视。
别哭了,一起回家吧。我朝着她伸出手,勾起一个肯定很丑的笑,然后等着她握紧。
我现在知道我那时候是什麼心情了,是害怕。
我怕这件事牵扯到我,我怕她向我求救,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不管她,但是我管她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於是,我装作不知道。
她跟我说谢谢,在回程的路上,很小心的遮掩她身上的伤疤,我甚至不敢去握她的手,因为从那一条条鞭打的痕跡密度来看,很可能我随便碰一下她就会痛。
别过头不继续看,也不打算探究她回家被打的真实x,我只祈祷「没这麼严重」,却很清楚,其实,就这麼严重。
记忆又跳到了我不愿回忆的这天,太y很大天气很炎热,我和j个人打完一场球,去福利社买了两瓶冰水,打算一瓶洗头一瓶喝,结果当我走到男厕,想着要上课了需要速战速决,厕所外头却意外的挤满了人。
我不知道平时他们是怎麼欺负她的,裡头的訕笑声不断传来,外头的人有的笑,有的则是摇头蹙眉,共同点是没有人打算阻止,一个也没有。
喝马桶水啊婊子,妳怎麼这麼j,叫妳转学不听,偏偏就是要留下来找罪受
我看不见裡面到底是发生什麼事,但是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米娜,是于澈
裡头就完全变成静默。
继续啊,怕什麼呢是她自愿留在这的。米娜探头出来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她脱离四人小组朝着我走来,于澈,你怎麼会来
我忘了后面到底发生什麼事,我忘了我说什麼,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拿水桶不断招呼她后脑,而她面朝下的仅离马桶水不到j釐米的距离───
最后呢
哪有最后呢,我夹着尾巴走了。
虽然表面上我还是一派冷静,甚至让人以为我根本就不关心。是的,这就是我希望造成的后果,但是我错了
我说我错了,你们相信吗
半年后轰动社会的命案,精神已然异常的nv孩证词反覆,一下说两人全是她杀的,一下又说不是她,查证血y鑑定比对后才知道根本和她无关,而她被寻获时双腿流着鲜血躺在自己房间,画面骇人,原因是她怀了继父的孩子,而孩子在继父喝醉后无知的一拳离开了。
顺着那双腿间的血离开。
不到j年光景,同一个nv孩又出现在社会的头版,这次是坐在鲜少人烟的天桥上一跃而落,被卡车直接辗毙,臟器外露当场死亡。
这是我看报纸看来的,真实情况是如何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错,我到底害了谁,我到底做了什麼,错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