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给你的青春谎言【完】

第五章 害怕,如果可以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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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姜姜在灿那个电灯在哪你有看到」

    姜在灿发现自己动不了,回头一看,自己的k子又被我给拽住了,无奈道:「妳放手。」

    「不放」我惊恐的张大眼,「就这麼抓着,我才有安全感。」

    他看着我坚决的表情愣了好j秒,勉为其难的说:「那妳不要抓这麼紧,我很难走路。」

    想想,这大概是姜在灿第一次跟我说这麼长的话。

    「好。」我稍微鬆开了一点点,妥协的点头。

    大概只鬆了0.1公分。

    他深邃凝视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最后他还是轻轻嘆了口气,转过头迈出修长的腿走进一p漆黑的社团教室,一边伸手摸着墙壁,试图寻找电源开关。

    因为是多年废弃的教室,所以手下摸到的除了灰尘还有一点白漆脱落的粉尘。

    「怎、怎、怎怎麼样有找到电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喉咙裡颤抖。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又说:「没电。」

    我灵活的转了转眼球,打量四周,漆黑的教室中彷彿是穿透墙上的裂缝露出一点夕y餘光,照应着里头飞扬的细小灰尘。

    「哎,那裡是不是窗户阿」我拍了一下他的背,用手不太确定的指着。

    姜在灿闻言抬起头朝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得出来似乎是用厚厚纸板遮住了那里的窗户。

    「大概是。」他说,「妳在这裡等我,我去开窗。」

    说完,他就要扯开我抓住他k子的手,不过我却拽得更紧,虽然很害怕,不过借用废弃社团教室是我提议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进去摸索。

    「我跟你一起进去。」我y着头p说。

    他微微偏头看我,狭长的眼睛上睫mao疏疏密密,大概是不太理解我明明害怕却还要跟他一起进去,不过不过问与不解释是他长久以来学会的,所以只是疑h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进去挨着墙往窗户的方向缓慢走去。

    「我听说30年的热音社学长姊还有拿过冠军耶,不知道奖盃还有没有留着,不过30年前唱的应该是民谣吧民谣歌手我没认识j个,说不定会有我们学校的校友喔」我一紧张害怕就开始说个不停,吞了口口水,又继续说:「哎,姜在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妳很吵。」

    「我还不是怕你害怕,才帮忙排解你害怕的心情。」

    「我没有害怕。」

    「好吧,是我害怕。」我承认的很痛快。

    黑暗中也知道他对於我的无赖一定很无奈,我j乎都可以在脑袋中想像出他瞇着狭长的凤眼没有表情的脸了。

    我们两个摸着墙壁摸索,终於走到那扇窗户前了,他颠起脚尖勾手也触碰不到窗户下缘。

    「太高了。」

    「有椅子,我帮你扶着。」满是灰尘的椅子正好就在我手边,我往前拖了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摆放好位子,即便我托住椅子,当他踩上去的时候还是不稳摇晃了j下,姜在灿回头说:「还是妳站吧。」他跳下来,换我上去。

    我颠起脚,高度刚好够撕开厚厚的纸板,〝唰啦〞,夕y从窗户透进来,让社团教室整个明亮起来,只是也掀起一阵藏污纳垢许久的灰尘在浮光中跳跃。

    社团教室虽然已经废弃许久,但基本的东西都还在,比如铁架柜子、琴架、铃鼓、还有一台积了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的钢琴。

    「咳咳」扑鼻而来的灰尘让我呛得难受,捏着鼻子,满脸通红,「我打开窗户通风。」

    不过窗户大概是年久生锈了,不管我怎麼扳都扳不动,咬着牙,决定再试最后一次,用尽吃n的力气。

    〝嘎──碰──〞

    不是窗户开的声音,是椅子断裂的声音。

    我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往后仰,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一旁的铁架柜子边缘,谁知道柜子也不牢固,被我一扯整面朝我倒了下来,手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惊惧的脑袋一p空白,直接紧紧闭起眼,在心裡大喊一声:死定了

    「郑静」

    耳边传来姜在灿大吼。

    〝硄噹硄噹〞是铁架撞到地上的声音,我死死闭着眼,直到声音停止。

    然而却没有想像中的痛,除了pg跌坐在断裂的椅架上有点痛以外,其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哼」

    耳边传来姜在灿沉重的闷哼,粗重的喘x全喷在我的肩窝裡,我驀然睁开眼,才发现他整个人将我牢牢的压在身下,危急时刻他揽住我的腰将我们两个位子腾空j换,凌乱的柜子全倒在他身上。

    我的心臟简直要从x口跳出来了,他一动也不动的,如果不是还有喷在我肩窝痒痒的气息,我j乎就要以为他死了。

    「姜在灿姜在灿你有没有怎样喂你别吓我我特别胆小」

    两个人被压在柜子接动弹不得,我声音都在发抖,手掌也被刚刚的柜子边缘划出一条长长血痕,此时正源源不断冒着血,痛得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没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样,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

    「你不要每次有事就说没事这样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事啊你到底有没有怎样你不说我怎麼会知道乌g的事也是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说」我j乎是带着哭腔,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痛。」

    「哪裡痛哪裡痛」

    「妳推的地方。」

    我立刻停手,紧张的问:「是不是倒下来的时候撞到了」

    他没有回答我,不过也不需要他回答我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白se的制f身上被染上红血,后颈蜿蜒着一条红se小溪,穿过他凸起的锁骨,浸透到他的领口。

    「姜、姜在灿你流血了」

    我呆呆的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五顏六se的人群中,我只看见他一身黑se西装,衬托他傲人的身高,脸上的冷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应该是还是像我最后一次在毕业典礼见到他一样,看不出表情,彷彿一点也不在意。

    但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难受。

    黑se西装都是血,就连他的脸也被溅上了血,他手裡更是拿着有血的刀子,然后任由地上的那个人尖叫着。

    「他是兇手」

    就像乌g的事一样,一句〝他是兇手〞,只换来他沉默的回答。

    「姜在灿」我喃喃自语。

    他没有回答。

    「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姜在灿」我像疯了一样喊他名字,然后大哭了起来,想要把心裡所有委屈与无助哭出来。

    那时,我也像这样奔跑在后面大喊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他大概也不记得我了。

    他根本不会记得高中有个叫做郑静的,与他同班过。

    「别哭,我没事。」他声音很虚弱,也许不曾安w过别人,特别彆扭

    「骗人骗人骗人」

    我知道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可是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排山倒海的负能量充斥着我整个x口,涨得满满的,无处宣洩,把我吞没在荒芜中,甚至开始害怕我的远道而来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好,我骗人。」他似乎低笑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滴到我肩膀的衣f上,传来凉意。

    我被他的低笑惹得有些恼羞成怒,就好像他在看我笑话一样,又无法再推他肩膀,血染红了他的制f也不知道伤得怎样了,一颗心七上八下。

    望着窗外那抹夕y,似乎渐渐西沉下来,我们两个被困在这裡动弹不得,也许会到隔天早上才会有人来救我们,但姜在灿身上的伤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候的,我咬着下唇,「我试着出去找人帮忙。」

    说完,我试图从他身下钻出来,只是一动手臂,压在他身上的铁架也跟着倾斜,层层叠叠,又压重了许多。

    姜在灿狠狠的chou了口气,转动僵y的脖子,微微扬起脖子与我鼻尖对鼻尖,四目相对,我在他漆黑的眼珠中看见自己慌乱着急的脸。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