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给你的青春谎言【完】

第二章 命运,如果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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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年级开始,也不知道是从谁那裡开始传开姜在灿的父亲是杀人犯,被判了死刑最后叁审假释出狱,姜在灿开始渐渐一个人独来独往。

    没有朋友、没有言语。

    大大小小只要班上的谁有任何过错,无条件被推到他身上。

    而他从来,没有抗议反驳过。

    刚入学时的姜在灿因为长得好看,身高更是一百八以上,脸上经常若有似无的散发忧鬱,曾经是个走到哪都有小跟班与粉丝的存在,随着父亲是杀人犯的事情被传开,他的身边不再聚集人群,有如一匹孤傲的狼,不与谁再有过深的j往和过多的谈话。

    放学时,夕y从窗户照入,窗帘被风吹起。江瑜与李初云手勾手与我道别,我故意动作缓慢的收拾着书包,整个教室只剩下我与姜在灿,一直以来他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姜在灿收好书包站起身,我立刻也跟着站起身,喊他,「姜在灿。」

    他回过头看我。

    不可否认的,他是真的很帅气,高高的鼻子,狭长的眼睛上有浅浅的双眼p,此时看着我的眼睛中带着疑h。

    「你信不信,我是改变你命运的人」我比着大拇指,自信的说。

    他盯着我的甜不辣大姆指许久,大概是觉得我脑袋有洞,毕竟高中生活裡他与我从来不曾有j集过,最后只丢了叁个字,就离开了。

    「神经病。」

    我大拇指僵在那裡,j个路过我们教室的隔壁班同学纷纷侧目。

    一个人披着夕y走到校门口,努力思考着要怎麼让姜在灿打开x怀接纳这个世界,裴书奇正等在那裡警卫室旁边,一脚弓在墙上,姿势说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不说还以为他在伸展台走秀。

    j个揹书包走过的nv生们红着脸指指点点,他看见我走过来非常顺手的帮我拿书包,一边皱眉抱怨说:「妳怎麼这麼慢,全校都要走光了。」

    「又没人叫你等我。」十年的默契,我自然而然将手中的书包j给他,其实也不重,我没有带多少书回家。

    两个人一起肩并肩往回家的方向,裴书奇忽然问:「妳到底g嘛帮姜在灿说话」

    我停下脚步,裴书奇走了j步才发现我还在身后所以转头看我,他的头髮挑染过成褐se,在夕y的衬托下像是镀上一层金h。

    「g嘛不走」他奇怪的问。

    「书奇,语言的力量有多大你能想像吗」

    他不解的抓抓头,把自己原本就很乱的头髮抓得更像鸟巢,「阿」

    我往前走跟上他,一边走一边说:「虚偽的语言,足以杀死一个人。」

    「没头没脑,到底在说什麼」他咕噥着。

    「也是,你这猪脑袋当然是听不懂的。」我不屑的斜眼看他,像是要跟他撇开距离,加快了脚步。

    「喂什麼叫猪脑袋郑静妳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书包不还妳了」他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大吼大叫。

    到了我家门口,天se已经有些灰暗了,他没好气的将书包还我,「姜在灿的事情,妳还是不要再g预过多了,不然可不知道传言会被传得怎样。」

    我没回应他的话,接过书包,「书奇,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他忽然屏息,吞了口口水,「什麼话」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开玩笑说:「g嘛你以为我要告白噁心我进去拉。」跟他挥挥手,我迅速关上大门。

    直到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才打开了一个小缝,偷偷看他远去的背影。

    谢谢你,书奇,谢谢你喜欢我,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郑静妳在g嘛」大我两岁的哥哥郑垣揪住我的衣领,跟着探头欠揍道:「在看什麼外星人终於要来接妳走了吗」

    「恩,外星人叫我问你要不要一起走。」我关上家裡的门,无视他走回自己房间。

    一打开房门,简洁有力的水蓝se海豚单人床铺,床头还摆着郑垣那廝送的巨大泰迪熊娃娃,书桌上的书整齐叠高,每一页都还夹着小标籤的笔记。

    回想起来,高中时期的自己确实像个疯子每日读书,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我不禁自嘲着。

    重来一次不只要改变姜在灿的未来,还有我自己的未来。

    「郑静,吃晚餐了。」郑垣粗鲁的踹了我的房门叁下喊着。

    晚餐时刻,一家四个人围在餐桌前吃饭,爸爸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妈妈倒是一边閒话家常一边给我和郑垣夹菜。

    「mm下月开始晚自习对吧」妈妈夹了一块红烧胡萝卜放在我碗裡问。

    我瞪着红萝卜,在妈妈那犀利强大的目光下只好将红萝卜拨到最角落,扒着旁边的白饭猛吃,口齿不清道:「恩,晚自习到晚上十点。」

    「nv孩子一个人那麼晚回家不安全吧哥哥你以后去接mm下课。」

    郑垣立刻喷了口中的饭菜,用筷子指着我眼睛瞪得跟j蛋一样大,「她长这样哪裡不安全接她放学我才不安唉唉唉,会痛,别打了。」

    「别用筷子指着人」妈妈愤怒的如来佛大掌揍在郑垣后背,又响又亮。

    郑垣表情扭曲鬼嚎起来。

    晚餐后郑垣被罚洗碗,一个人在跟手上的碗筷奋斗的背影在厨房yh灯光下显得非常孤单。

    不过才没人去关心。

    我与爸妈叁个人正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新闻,新闻上一桩又一桩的社会事件不断报导着,我靠在爸爸宽厚的肩膀上蹭了蹭。

    「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也没有这麼乖,不是老是嚷着看书的时间都不够吗」妈妈削着苹果一边笑着说。

    「现在是陪着你们的时间都不够了。」我朝妈妈拋了个媚眼,将自己全身的力量依靠在爸爸身上,不过爸爸依旧纹风不动看着自己手上的报纸。

    「mm妳发烧了吗」妈妈一脸担忧摸摸我的额头,「没烧呀。」

    「那就是脑残了。」郑垣随便用k子擦了擦手走过来跟我们挤在一起。

    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光似乎很久不曾有过了。我恍惚地想着。

    「我想选法政学。」我忽然说。

    家人同时目瞪口呆,郑垣惊恐地跳起来,指着我大叫:「完了妈,郑静真的被鬼附身了」他风一样的速度跑到厨房将一大串蒜头掛在自己身上。

    「为何想选法政学」反正还算镇定的爸爸捏着报纸的手似乎抖了一下。

    「走爸爸的路不好吗」我拍掉郑垣在我身上丢在我身上的蒜头,嘟着嘴说道。

    爸爸是从事二十年的资深法官,不过他虽然希望我和郑垣可以走他的路,郑垣那廝一心想当挖八卦的记者,现在正在专攻新闻系。

    「妳喜欢就好。」爸爸嘴角勾了勾又很快收敛起来。

    睡觉前我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满满书上作的笔记,有红笔蓝笔圈起来的重点,空白的地方还有上课无聊随手涂鸦的cha画,我噗哧一笑,指腹抚摸过那些翘起的纸角。

    「阿,真怀念阿」我感嘆。

    坐在自己怀念的书桌前,都开始怀疑那个遥远的未来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境了。

    十年后的家只剩下妈妈和退休的爸爸两个人住,我和郑垣早已为了工作奔走在南北,半年都不一定回家一次。

    如果不长大就好了。

    我趴在桌上闭上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