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 ali=ri><r><></></r></abl>汝阳王送来的消息中批注鲜于仲通找的都是北方的能手,而且这些人约定在通州碰面,然后再一同前去劫走白银。
既知如此,卓亦疏便即决议前往通州,在那里盖住对手,确保那四十万两白银可以清静到达水患之地。
既然盘算主意,卓亦疏便欲带人前往通州,沈倾从独自前往蜀中。
卓亦疏又将骆达和冉吟怀带在身边,他对众人说的是骆达现在是自己的贴身随从,实际上卓亦疏是知骆达仍是明无为的人,所以才将他留在身边,省得自己不在时骆达趁此伤人。
王少伯也想跟去,怎样伤势未愈,只得作罢。
卓亦疏率领一行人疾行数日,终是赶到通州,此时来到一处山前,此处崇山峻岭,山中蹊径崎岖,乌宏便道:“汝阳王倒真是神通宽大,竟然知道这些人会在这里相聚。”
听得此话,卓亦疏却想起李琎曾说章仇兼琼和鲜于仲通都在对方身边安插了眼线,如今看来,汝阳王肯定也在鲜于仲通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他又怎会如此清楚的知道这些。
这时天色渐晚,众人却也无惧,只是骆达提醒道:“凭证汝阳王给咱们的情报来看,鲜于仲通找的那些人会比咱们早来一阵,想必现在已经聚于山中了,咱们还得小心一些。”
众人迈步进山,高险峰疾行在前,他轻功高绝,此时前去探查情况自是手到擒来。
卓亦疏等人走到后面,进山走了一阵,刚刚见高险峰疾行而回,但却神色凝重,卓亦疏见他如此便即问道:“怎么样了?”
高险峰回道:“这些人都是北方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适才我抓了小我私家询问一番,原来鲜于仲通给这些人许诺中分白银,可是只跟一小我私家中分,其他的人则什么都得不到。”
一听这话,庄修平便即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些人就算抢到了白银也免不了一场争夺厮杀。”
乌宏却道:“那鲜于仲通就不怕这些人拿了银子以后各自逃走?”
骆达说道:“若是有人打了这个主意,那鲜于仲通必会遣大唐精兵追杀,到那时只需加个私吞赈灾银的罪名就是了。”
“不错,没有鲜于仲通的呵护,这笔银子就是烫手山芋,谁也拿不牢靠。”庄修平说道:“跟鲜于仲通中分白银,方能得他呵护。”
卓亦疏说道:“这笔银子既是章仇兼琼拿出来赈灾用的,那就只能用之于民,不管谁打这笔银子的主意都不行。”
众人听后纷纷颔首,均是以为卓亦疏此言有理。
说完这话后卓亦疏便即迈步前行,在他心里基础不在乎鲜于仲通的企图有多精明,横竖这笔钱基础落不到别人手里,只会是用于治理水患。
众人进到山中,此时天色已暗,夜空无月无星,山中漆黑一片,甚至让人分不清偏向,幸而高险峰曾先来过这里,才不致走失,这时也听高险峰说道:“令郎小心,这里就是他们的聚集地。”
卓亦疏听后轻笑一声,自是绝不在意。
又行一阵,忽听得山谷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忽高忽低,诡异很是,只听道:“什么人擅闯此地,留下姓名来。”
这人的声音虽然飘忽不定,但却异常清晰,显然是内力不俗之辈,但卓亦疏却只是轻笑道:“跳梁小丑,装神弄鬼。”
那人也没想到卓亦疏竟然如此无礼,心下自然震怒,众人只听得恶风咆哮之声突然响起,自是那人已到近处,这等轻功身法就连高险峰也为之一惊。
又见冷光突现,自是那人亮了兵刃,直奔卓亦疏而来。
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对方在漆黑脱手已是占了先机,而且身法极快,要想反抗实属不易。
可卓亦疏却只轻笑一声,饮怨剑惊出,众人只觉一道剑光霎现人间,但很快便即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还剑入鞘之声。
卓亦疏出剑收剑都只在瞬息之间。
此时听得‘滴答’一声,庄修平眼力最好,已是望见一道身影急掠退回,身上已有血迹,显然已被刺伤,若非卓亦疏手下留情,这人非得命丧就地不行。
这时又有一人沉声说道:“好快的剑法。”
显然卓亦疏这一招技惊四座,虽然仍不知漆黑尚有几多人,但已再无人敢轻视卓亦疏等人。
只见得火光点点,尚有细烟飘上空中,随之竟又有几道绿光零零星散的亮起,还不待众人看得明确,却又响起数道长啸,伴有哀嚎鬼哭,一时间乱作一团,只如有数百人聚在这里,这时乌宏说道:“也不知是他们装神弄鬼照旧真有这么多人。”
骆达说道:“庄年迈,照旧发信号让宗门门生有所准备吧。”
原来他们几人先行至此,后面尚有金宵宗门生随着,此时听得骆达所言,庄修平也觉有理,这里实在诡异,若是单凭自己几人硬抗未必会是对手,如今发出信号让宗门门生赶来自是上策,可眼见卓亦疏一言不发,庄修平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是暗自做好准备,若是情况差池便即发出信号箭。
这是又听有人不怀盛情的说道:“这个少年不光剑法了得,身边的两个尤物更是天姿国色,咱们将她们抓了过来好好享用一番,也不枉走这一遭。”
这人所说的自然就是冉吟怀和云潇湘,冉吟怀久在风月场中,对此污言秽语倒也忍得住,只待一会抓了这人再把他千刀万剐了事,可却听云潇湘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真是太吓人了,令郎,你说带我入蜀游玩,却怎么来了个这样的地方。”
云潇湘这话说得可怜无助,似是在埋怨卓亦疏将她带来此地,但语气之中楚楚可怜,任谁听了都忍不住痛惜。
这时适才那人又道:“嘿嘿,这小娘子还真是个可人儿,你家令郎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里坏人多,你就来我这吧,哥哥护着你。”
云潇湘说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若是稍加思忖便知云潇湘若真的吓坏了又怎会如此对答如流,可漆黑那人却被她酥柔的声音弄得神魂颠倒,当下也不多想,便即现身而来,一把抓住云潇湘便将她拉走了。
卓亦疏却仍毫无行动,骆达却暗道:这人必死无疑了。
果真,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的恐慌声音言道:“毒你给我下了毒。”
云潇湘说道:“我只是畏惧,那里有毒。”
那人再不能答话,兀自高声惨叫,声音传出数里,听的人提心吊胆。
云潇湘闲步而回,那里有丝毫畏惧之色。
卓亦疏自是知道以她的本事本不会让别人轻易抓走,如此那般必是居心为之,是以不加阻拦,此时云潇湘显威,立时惊得众人栗栗危惧。
卓亦疏轻笑道:“蜀中地险,诸位照旧及早回去吧,省得命丧他乡。”
他这话以灵犀内劲御之,自是清澈无比的递进众人耳中,此地众人听得此言却是一阵骚动,又有女子说道:“原来又是一个冲着四十万两白银来的人。”
又有人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你也敢来淌这趟水。”
“这银子不是这么好拿的。”
“咱们一拥而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嘈杂不已,不外卓亦疏也不在意,横竖他本也无心去听众人的话语,此时便轻佻笑道:“看来诸位颇有雅兴,但我站在这里听不清诸位的话语,待我进到中间再说。”
一语言毕,卓亦疏纵身而动,挺剑攻入阴森诡异场中。
骆达和冉吟怀紧随厥后,云潇湘闲步跟上,庄修平虽觉此举过于冒险,自己一方只有七人,若是单打独斗自是不怕,可这里少说也有百人,若是一拥而上却是难以反抗,如此孤军深入实是有些冒险。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卓亦疏已经冲杀进去,庄修平又怎能单独落伍,便即起身跟上,但他已是最后一位,乌宏和高险峰早已冲了进去。
场中立时大乱,卓亦疏走在最前方凭着饮怨剑一往无前,纵然左右皆是对手,但却皆尽伤他不得,只听得哀嚎惨叫之声,反倒是有不少人在卓亦疏的剑下或伤或亡。
卓亦疏攻到正中间,便即止步不前,长剑横挥,又将一人封喉致死。
庄修同等人也是连败对手,这几人各凭武艺,纵然对方人多,却也未伤到他们分毫。
站到此处刚刚见到后方尚有许多人,山间各处都有人影,看来这些人远超一百之数。
卓亦疏等人攻到中间,这些人虽有心齐攻,但碍于地形自是不能一拥而上,更多的人是在后面干着急却插不上手,自然也有人趁势而退,不想过早袒露实力,后面想要脱手却没能如愿的人听得前方杂乱,却不见对方有所损伤,心中自是气得痛骂,只当前方同伴都是无用废物。
但也有人在适才的混战中看出来路,便即有人说道:“臂穿杨庄修平、鼎力大举士乌宏、轻功第一高险峰,你们是金宵宗的人?”
听得此话,庄修平便即暗道:今日既已突入敌阵之中,此事便已不能善了,自家身份也无需隐瞒,说了出去也好让他们有所忌惮。
念及于此,庄修平便即寒声说道:“亏你们尚有些眼力,这位卓亦疏令郎就是金宵宗的宗主。”
此话一出,皆尽惊呼一声,显然有不少人知道金宵宗之名。
但四周危机仍然未散,有人忌惮金宵宗的威名,便有人想要杀人立威,而且暗道:今日若是屠了金宵宗的一众能手,未来传到江湖上必能让我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