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绝世豪唐

第一百零四章 靠山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abl ali=ri><r><></></r></abl>卓亦疏离了打架中心,在熙攘的人群中向前走去。

    不觉之中走出数里,忽有一人挡在前方,卓亦疏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其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盖住了自己的路。

    男子行礼道:“见过卓亦疏令郎,我家主人有请令郎移步一叙。”

    卓亦疏轻笑道:“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回道:“卓令郎前去一见便知。”

    “既是来请我的,何不让你家主人亲自来请?”卓亦疏满脸的轻佻不恭。

    那人听了这话后也是神色一变,但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敬重之色,只是卓亦疏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变化,知道对方已然心生不悦,但卓亦疏绝不在乎,仍是轻佻视之。

    男子又道:“我家主人未便露面,烦请令郎移步。”

    “你家主人是谁?”卓亦疏疑道:“既不愿现身,难不成连名字都没有吗?”

    “我家主人与令郎乃是旧识,一见便知身份。”

    卓亦疏听后冷笑道:“既是旧识还不愿现身?”

    “我家主人未能现身相见,并不是在有意托大。”那人说道:“而是最近不太平,我家主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既是如此。”卓亦疏轻笑道:“你家主人又怎能断定我一定会去?”

    那人听后却是说道:“我家主人说若想请动卓亦疏令郎,要么在令郎眼前摆上酒色尤物,要么在令郎眼前布下刀山火海,前面那种需得在令郎心情好时才会应允前往,可若有刀山火海横于眼前,那卓亦疏令郎必会欣然前往。”

    听的此话,卓亦疏便知对方一定是个旧识,但对方没有袒露出关于身份的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卓亦疏也猜不到。

    越是如此,卓亦疏的好奇心越盛,便即轻佻笑道:“带路吧。”

    那人闻言显然松了口吻,敬重引路。

    卓亦疏随其来至洛阳城东的一处大院前,这里是处闹中取静的绝佳之地,大院之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必是个达官显贵的栖身之所。

    进得院中,卓亦疏随那人一路来至主厅,却见早有人等在这里。

    眼见这人,卓亦疏却有些恐慌,那人逐步转头,启齿笑道:“卓令郎别来无恙啊。”

    卓亦疏轻笑道:“王鉷大人,你在蜀中时就寻我前往青城山,如今在这洛阳城中也寻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这人赫然就是王鉷。

    要说卓亦疏与王鉷也算是‘旧识’了,当初在长安时就曾见过,厥后在蜀中也有过接触,卓亦疏与王鉷本是始终处于敌对的阵营,当初王鉷是李林甫的心腹,卓亦疏与李林甫水火不容,厥后王鉷代表朝廷前往蜀中,为了扳倒杨慎矜而挟持蜀中武林,刘明义、狄青、上官顿等人都被王鉷控制住了,自是又与卓亦疏站到了对立面。

    可即便如此,卓亦疏和王鉷也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当初王鉷任大理寺卿,因囚龙棒被盗之事被玄宗怪罪,王鉷千方百计终是查出偷取囚龙棒的人就是杨慎矜,于是率人在曲江流饮围困杨慎矜的一众手下,厥后才知那些人都是文隐阁的人,却是无意之中给卓亦疏等人解了围,再厥后蜀中之事天下皆知,王鉷亲赴蜀中打散文隐阁在蜀中剩余的气力,由此立了大功,此时早已官升数级。

    按理说现在的王鉷正是东风自得时,但此时在他的脸上却有一股忧色挥之不去。

    此时王鉷启齿道:“实不相瞒,我找令郎前来此处,实则上是担了极大的风险。”

    卓亦疏轻笑一声,却不答话。

    王鉷微微一皱眉头,但很快恢复如常,继而又道:“令郎一入洛阳就被杀手围杀,可知那些人是谁?”

    “我没须要知道他们是谁,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卓亦疏傲然说道:“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管他们是谁。”

    短短两句话,卓亦疏的桀骜之色跃然而起,王鉷似乎也被熏染了,眼中闪过精光,却仍是短短一瞬,紧接着便仍是平稳说道:“话虽如此,可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令郎在明,那些人在暗,如此这般多几几何会吃些亏。”

    “王大人可能在朝中为官已久,说起话来总喜欢留一半。”卓亦疏轻笑道:“但我只是江湖草泽,照旧喜欢直来直去。”

    一听这话,王鉷却是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令郎认真直率,那我也不含血喷人了,今日围杀令郎的那些不是别人,正是文隐阁余孽。”

    闻听此话,却从卓亦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说道:“洛阳乃是本朝东都,向来有精兵聚集于此,文隐阁却还敢在明确昼就大摇大摆的脱手杀人,这件事恐怕说不外去啊。”

    王鉷听后说道:“令郎有所不知,这次文隐阁来到洛阳所谋甚大,一直潜伏于此,但这次突然现身脱手,也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这么说来,王大人早就知道文隐阁在洛阳。”卓亦疏说道。

    王鉷点了颔首,不予置否。

    “那又为何让文隐阁在洛阳放肆。”卓亦疏轻笑道:“莫不是王大人擒不住他们?”

    王鉷听后却道:“卓令郎没有在朝为官,所以不知朝中局势,如今人人自危,正是权力更迭之际,局势越是杂乱,我们才越有保命的资本,若是如今的形势成了一汪清水,那鲜血必会流满洛阳。”

    “看来这事牵扯的还不止一人。”卓亦疏如此说道。

    王鉷点了颔首,接着说道:“实在这事与令郎也有关系?”

    卓亦疏闻言轻笑一声,只当是王鉷要拉自己入局的说辞,是以并不在意。

    王鉷眼见于此,却不慌不忙,心中底气很足,口中也是说道:“当初令郎孤剑入长安,力保左相李适之,在临行之际又毁了右相李林甫的续命仙丹,致使右相病重,如今已无回天之力,如此一来,右相之位空缺,自是引起争夺,无论是谁坐上右相之位,对朝中局势都是一次排山倒海的更改。”

    “如此说来,倒是真的与我有些关系。”卓亦疏如此说道。

    “如今有时机填补右相空缺的人只有两个,一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另一个则是当朝贵妃的族兄杨国忠。”王鉷如此说道。

    卓亦疏暗道:适才在街上势如水火的两队官兵不正是这二人的手下吗,怪不得已是到了这般你死我活的田地,原来是为了右相之位。

    大唐右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旦坐上右相之位,便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这两人在朝中争得你死我活,手下的人也不甘寥寂,早已针锋相对。”卓亦疏揶揄道,他对权力之争并不感兴趣。

    王鉷却道:“令郎置身事外,对此不屑一顾,但我们既然身在庙堂,如今就是到了生死之际,若是跟对了人,以后荣华富贵,若是跟错了人,一生辛苦付之东流不说,更会性命不保。”

    “你给朝廷做事,忠于皇上就是了。”卓亦疏如此说道。

    “世上之事无不庞大,尤其是庙堂之中,更得步步为营。”王鉷的话不无原理,他不是江湖中人,做不到洒脱自在。

    “那王大人找到我所为何事?”卓亦疏问道。

    王鉷说道:“我想另辟蹊径,一步登天。”

    “哦?如何?”卓亦疏疑道。

    “权力更迭乃是再正常不外的事情,从古至今就是如此。”王鉷说道:“右相之位虽然可以左右天下局势,但那究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右相之上尚有帝位。”

    卓亦疏轻笑不答,他不相信王鉷胆敢图谋帝位。

    “如今圣上年迈,千秋万岁后还会有一场权力更迭。”王鉷低声道:“那时的碰撞比之现在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妄谈帝王生死,此事乃是大忌,所以王鉷才会将卓亦疏带至此处,自是已确保周围没有敌人。

    “我身在草泽,对权力更迭没有什么兴趣。”卓亦疏言道。

    王鉷却道:“令郎且慢下定论,当初长安之事的影响远未停止,令郎的泛起不光隔离了李林甫的生机,并将其余各方势力一力推出,当初令郎毁了仙丹,为何不见李林甫派人抨击?实则就是李林甫重疾缠身,已是有心无力,再加上有人在其中阻拦,致使各方仕宦不敢造次,幸而令郎侠影无踪,所以各怙恃官员全都推得干清洁净,说什么也找不到令郎身在那里。”

    “那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和李林甫较量。”卓亦疏问道。

    王鉷听后微微一笑,他说了这么多就是等此一问,接下来的话终是可以步入正题了。

    哪知就在这时,忽有人来报:“贵客登门。”

    听得此话,王鉷眉头一皱,正欲启齿谢绝,却见西崽伏在王鉷耳边低语几句,王鉷脸色骤然突变。

    西崽说完之后,王鉷竟再不敢说出谢绝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卓亦疏,却见卓亦疏兀自把玩饮怨剑,全然没将眼前之事放在心上。

    王鉷千方百计的将话题引向自己需要的偏向,但却被人打断,但他也不敢谢绝来人,只得将心中的话压了下去。

    “这人也是卓令郎的旧识,还请卓令郎与我一起去见吧。”王鉷说完这话心中暗道:这人来此肯定是冲着卓亦疏来的,我自不能隐着藏着,为今之计唯有让卓亦疏坦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