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 ali=ri><r><></></r></abl>场中鸦雀无声,任谁也没有想到卓亦疏不光能绝地还击,更能剑杀两人又重创一人。
尉迟华眼见罗真惨死,刹那间心如死灰,眼睛直直的望着罗真,就连自身伤势也不管掉臂。
悬天宫部众奔上前来,将尉迟华护在中间。
污衣帮门生与之相对,护得却是卓亦疏。
尉迟华许久不语,最终独自上前,全然掉臂四周皆是强敌,而是兀自抱起罗真的尸体,甚是温柔,似乎是畏惧吵醒罗真一般,或许在尉迟华眼中,罗真并未死去。
尉迟华抱着爱妻的尸体转身离去,全然掉臂其他人,悬天宫部众面面相觑,最后也只得纷纷撤离,甚至连厉奇致的尸体都无人去收。
葛分未让污衣帮门生加以阻拦,而是任由尉迟华和悬天宫部众离去。
过得片晌,卓亦疏刚刚站起身来,内息稍稍平复,但他强行施展三步成杀,已然遭到反噬,幸而劲力被消,这才留住了性命。
葛分上前说道:“卓令郎,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照旧先客栈吧。”
卓亦疏点了颔首,葛分和莫翰林深施一礼,然后将卓亦疏迎回客栈。
污衣帮门生将孙三和*英小心护送,一起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之中,卓亦疏稍作休息,终觉气息平稳,幸而他内力精纯,灵犀内力神奇无比,游走全身修复伤体,终是没有性命之忧。
葛分与莫翰林稍作恢复,不久厥后到卓亦疏眼前,二人行大礼膜拜,谢卓亦疏救命之恩。
卓亦疏扶起二人,笑道:“我与上官帮主意气相投,也敬重两位不惧强敌,是以脱手相救,却是理所应当。”
葛分说道:“那日我看出令郎身份,本想上前结识,可碍于尚有别事所以只能暂且搁下,如今幸得令郎脱手,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日后令郎若有驱使,葛分肯定万死不辞。”
莫翰林也道:“不错,令郎付托一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退缩。”
二人说着话又是深施一礼。
而就在这时,污衣帮门生又将疯痴少年带了过来。
疯痴少年见到卓亦疏后很是兴奋,却又不敢上前,疯痴少年见过卓亦疏一举击退强敌,是以心中对卓亦疏敬若神明,不敢有丝毫造次。
莫翰林说道:“我们不知这位少年是卓令郎的朋侪,多有冒犯,还请令郎恕罪。”
卓亦疏知道擒住疯痴少年的人是*英,而且也是无心之过,况且污衣帮丝毫没有为难疯痴少年,如今莫翰林又为朋侪担下罪责,卓亦疏却也以为他为人义气,心中也就不加以责怪。
污衣帮的人不知道卓亦疏此前隐于屋外已是将此间事由全部相识透彻,如今莫翰林请罪,葛分也是说道:“都怪我没将事情说清楚,这才洪流冲了龙王庙,帮主他老人家曾言卓亦疏令郎是少年英雄,帮中门生无不佩服,我们要是知道这位少年是卓令郎的朋侪,那说什么也不会有所为难的。”
葛分自是早就知道疯痴少年是虽卓亦疏一起来的,但现在他却绝口不提,为的就是与莫翰林等人同担罪责,丝毫没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污衣帮门生虽然多出于市井,皆是些贩夫走卒,武功见识全都登不上台面,可是帮中门生都重义气,肯为朋侪两肋插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卓亦疏佩服他们的义气,便即笑道:“这位小兄弟是我偶然相识,却也不能替他做主,这事怪不怪罪,诸位照旧问他吧。”
疯痴少年不明所以,却见葛分和莫翰林一起向自己行礼,疯痴少年只觉好玩,便即学着那二人的容貌也深施一礼,疯痴少年并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他见卓亦疏和污衣帮甚是亲近,是以便将污衣帮当做好人,虽然曾被污衣帮所囚,但究竟没有为难,所以疯痴少年也不在意,此时只是嘿嘿一笑。
正在这时,又有污衣帮门生来报:“孙三渐发中毒之状。”
葛分和莫翰林闻言皆是一惊,赶忙前去检察,卓亦疏也迈步前去,疯痴少年赶忙跟上。
来到另一间房中,只见孙三躺在床上,脸色发黑,气息微弱,十指皆已成乌黑之色。
莫翰林说道:“是白九君的暴雨梨花针所致,那针上一定有毒。”
葛分便即付托门生将本是打在孙三身上的暴雨梨花针取来,却见此针如绣花针般巨细,乃是以精铁制成,做工良好,绝非普通黎民可以用得起的。
葛分抬手将银针打出,径直刺中院中的一只鸡,那只鸡初时毫无变化,但片晌之后便即倒地而亡,污衣帮门生将鸡取来,众人一看便发现鸡身上中针的地方乌黑一片,自是中毒之状。
这根针的大部门毒素已被孙三所吸收,仅仅这余下的分毫还能毒死家禽,可见暴雨梨花针的厉害,可谓毒性猛烈。
莫翰林神色凝重的说道:“早先只听说白九君修炼悲欢无合剑法,却不知他尚有这样一手高深的暗器特技。”
葛分神色凝重,也知事情棘手,便即说道:“暴雨梨花针是近年来才在江湖中泛起的,白九君也少少使用,是以暴雨梨花针鲜少现身于江湖,我也是只闻其名,今日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暴雨梨花针。”
“看来想解孙三所中之毒,唯有去找白九君让他拿出解药。”莫翰林说道。
此话一出,葛分和莫翰林却都脸露为难之色,这二人自知武功不敌白九君,若是被他一剑杀了倒也没什么,可这样一来却也拿不回解药,一定牵连孙三惨死。
这时*英也被人搀扶着来到房中,他是被白九君打伤的,并未中毒,此时醒转过来便即到此。
*英见到卓亦疏后便即行礼道:“*英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卓令郎的朋侪,还望令郎不要怪罪。”
卓亦疏又道:“这事你需得向这位小兄弟说明。”
疯痴少年仍不明所以,*英对他说道:“冒犯了。”
疯痴少年嘿嘿一笑,如适才那样回了一礼。
*英眼见孙三的状态,又有葛分相告,这才知道孙三竟是中了暴雨梨花针之毒。
“咱们得去找白九君要来解药。”*英说道。
“适才我已付托下去,让各路兄弟去找白九君的下落。”葛分如此说道。
“就算找到白九君,他也未必肯交出解药。”莫翰林不无担忧的说道。
莫翰林的担忧自是在理,可如今这种情况下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先寻到白九君再说。
正在这时,忽听得外面传来打架之声,又有惨啼声不停于耳,屋内众人赶忙走出房门检察,卓亦疏和疯痴少年也走了出来。
一来到屋外,便见两人携手而来,污衣帮门生一起脱手阻拦却也无济于事,那二人面临一众污衣帮门生犹入无人之境。
眼见来人,卓亦疏皱眉说道:“司万里。”
那两人中的一个身材矮小,身着绿袍,自是摘星部主司万里。
而另外那人是个四十余岁的男子,中等身材,面色红润,身着青红相间的长袍。
葛分等人听了卓亦疏的话,皆是心中一惊。
此时司万里脸色阴郁,脱手狠辣,在卓亦疏泛起的瞬间就看到了他,便即一掌追退对手,纵身上前。
眼见司万里袭来,卓亦疏长剑挺剑,便与司万里硬对一招。
司万里也不恋战,一击即退,退到四五步外。
另一男子打伤数名污衣帮门生,然后上前与司万里站在一起,污衣帮门生见他二人武功奇高,是以谁也不敢上前。
卓亦疏眼见这二人,却是猜中了对方的身份。
“火木神功。”司万里身旁的男子所用的正是火木神功,只不外比当初毕风鹤所使用的火木神功越发精纯,又见他与司万里平起平坐,连忙便知这人的身份,卓亦疏说道:“烈日部首领周火。”
悬天宫烈日、寒月、摘星、苍云四部名满江湖,世上无人不知,污衣帮自然知道,只不外葛分等人并没有亲眼见偏激木神功,所以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那人回道:“你既知道我,那还不束手就擒。”
这人果真就是周火。
卓亦疏轻笑道:“就凭你?”
话中的不屑之意显而易见,周火听后脸色一沉。
司万里接道:“你杀了我徒弟,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
“原来两位都是替自己的徒弟来出头的。”卓亦疏笑道:“果真‘师徒情深’。”
周火与司万里的脸色都欠悦目,卓亦疏的揶揄戏谑之意显而易见,这二人都是江湖中的鼎鼎台甫之辈,如今联手搪塞卓亦疏已然不合规则,乃是以大欺小,若卓亦疏是个江湖前辈,那周火和司万里出头报仇倒也说得已往,可卓亦疏与毕风鹤、厉奇致乃是同辈,论起年岁来卓亦疏还要小上一些,他能击败那二人无可厚非。
葛分等人不知峨眉山之事,但卓亦疏是为了救自己等人才会击杀厉奇致,所以污衣帮绝不会退。
眼见污衣帮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周火和司万里却绝不在乎,以他二人的武功来说,污衣帮人数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
葛分心中担忧道:周火和司万里都是悬天宫中的绝顶能手,这二人联手,江湖中少有人能敌,更况且现在我们都已受伤,越发是反抗不住。
卓亦疏毫无惧意,饮怨剑鸣鸣作响。
就在这时,忽又有人说道:“两位既是来替徒弟报仇的,那就该找卓亦疏的师父才对。”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西首房顶站有一人,场中能手众多,却没人察觉到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卓亦疏眼见来人,脸色登时一变,怒意骤起,杀气迸发。
司万里寒声道:“左右是谁?”
来者答道:“在下明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