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的替身男宠

我的替身男宠_分节阅读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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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昱纶跟着他越走越偏,眼看着他不走大路,专走沟壑,最后停在了个类似一线天的地方。

    沈画停在一线天外,静静地抬头看着形成一线的天空,他就那样静静看着,似乎想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封昱纶还以为他要进一线天,谁想沈画却突然抽出剑,在一线天外舞了起来。

    这套剑法封昱纶没见过,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沈家剑法,而且身法轻盈步法诡异,颇有些邪魔外道的风范。

    沈画将这套剑法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日落西山,大地撒上一片金黄,他才终于收了剑,然后对着一线天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封昱纶不作他想,跟着转身。

    封昱纶天天在福禄居门口等着,他发现沈画每天都去那个荒山上的一线天,他就那样跟着他,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沈画每天做的事情都一样,只在一线天外舞剑,太阳一落山就回福禄居,偶尔还会去趟药铺。

    如次循环了半个月,就算沈画舞剑再好看,可是这么光看着看半个月,任谁也会觉得无聊,所以封昱纶决定,今天等沈画走之后,他不跟着他回客栈了,他要去一线天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古怪。

    太阳落下了半边,火红的太阳把光辉洒在这荒芜的大地上,沈画收好剑,一如既往地看向那一线天,许久,他苍茫地转身。

    封昱纶准备动身。

    “小画。”

    沈画的脚步一顿。

    封昱纶僵住了身体,抬头向一线天望去。

    一线天映着夕阳的光芒,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子身影站在那狭窄的缝隙里,那男子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一袭湛蓝长袍,只觉得挺拔修长,伟岸非凡。

    “小画。”那男子又轻轻唤了声。

    沈画依旧背对着一线天,许久,他的嘴角弯起扬起一个笑容,那样的笑容,真心,带了丝天真,那是封昱纶认识沈画这么久,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笑容。

    他缓缓地转身,凹陷的双眼光芒如星,亮晶晶地看着那人。

    “师父。”

    封昱纶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沈画还有师父呢?

    那人却也是一愣,半晌,温柔带笑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小画,你从未叫过我师父的。”

    沈画一步步朝那人走近,在五步之外的位置,却又停了下来,格外温柔道:“你授我武艺,教我剑法,传我三纲无常,我唤你声师父也是应该的。”

    那人又是一愣,他抬头看着沈画,似乎是在等待着沈画的靠近,可是等了许久,沈画都停在原地,无奈,他轻叹了口气,只能缓缓迈出步子,向沈画靠近。

    他从夕阳的余晖中露出容貌来,封昱纶完全震惊。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封昱纶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脸,一模一样,几乎一模一样!

    他与那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封昱纶的鼻子比他更挺些,眉眼间比他更阴柔,不比他硬朗刚毅,也比他稍稍年轻些,那人看起来似乎三十多岁。

    可是他们的五官长相,出奇一样。

    曾经,他是说曾经,他接近沈画为了他和楼子婴的五分相似,只是把他当作楼子婴的替身。

    他以为沈画对自己那么温柔,愿意委身于自己,甚至为了得到自己,不惜废了自己的武功,将自己囚禁一年,都是因为深爱自己,所以他当年被废了武功时也没有多生气,被关了一年也没有多生气,之所以经常给沈画甩脸子,说得幼稚点,不过是在使小性子罢了,他笃定沈画是深爱自己的,他也享受这份深爱。

    可是,现在。

    封昱纶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沈画病发时的模样,那时候沈画泡在水里,神志不清,嘴里似乎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他没有听清,而且那时候他也没把沈画当一回事,也就没理会他呢喃的名字是谁,会是这个人吗?

    他以为沈画深爱着自己,他一直只是把沈画当成替身,可是现在,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那人看着沈画,和封昱纶几乎一样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目露疼惜,“小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激动,终于写到这里了,我快憋死了

    ☆、六年前的真相

    那人看着沈画,和封昱纶几乎一样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目露疼惜,“小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画只是看着他,似乎每一眼都舍不得放过。

    “南宫铭,”良久,沈画终于像往常一样称呼他,“我想你。”

    沈画伸出手,缓缓地拥住他。

    南宫铭一愣,也伸出手环住他。

    他们就站在那里,相拥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去,夜色染上大地。

    南宫铭松开他,牵着他的手朝一线天走去,沈画只是微笑着跟随,他们之间仿佛就是有这种默契,什么都不用多言,彼此心照不宣。

    一线天外又是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很偏,如果不是南宫铭领着,常人一定会走丢,南宫铭牵着他,九转十八弯,终于走到尽头。

    那是一片辽阔的小平原,地上长得茂盛的青草,草地上散养着几只羊,羊后面是个四五个帐篷,连起来坐地面积比沈画的别苑还要大,里面有微光摇曳。

    几只羊看到南宫铭,全都亲昵地凑了过来,咩咩地叫着。

    “这六年,你就住在这里?”沈画侧头看他,“这么隐蔽,怪不得我都找不到你。”

    南宫铭有些自嘲地笑笑,“孽做多了,没脸面对自己,想避世隐居,养几只羊,了此一生,没想到你还是找到了。”余光瞥到沈画的发间,南宫铭眸色一暖,“没想到你还留着。”

    沈画弯了弯嘴角,“当然,这是你送我的。”

    南宫铭一笑,牵着他往最大的那个帐篷里走去。

    帐篷里很是简单,就是几张桌子,几把矮凳,一张床,几个柜子。

    “你先坐,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南宫铭扶着他在桌前坐下,“吃烤羊好不好?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我烤的羊了。”

    南宫铭刚要出门,沈画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以前,我也经常帮你一起烤的。”

    南宫铭一愣,似是也想到了以前,下意识地一笑,“是啊,我们小画羊烤得很好呢。”

    沈画有些羞涩,“烤羊也是我做的唯一能吃的食物。”

    帐篷外点着篝火,篝火上架着铁架,一只嫩嫩地小肥羊串在架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该放香料了。”沈画说着,抓起旁边的香料,均匀地洒在烤羊上,手法很是娴熟。

    南宫铭痴痴地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

    “小画,”他哽咽着唤他的名字,“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是恨你啊,”沈画说得语气淡然,“当年要不是你假装被仇敌追杀,倒在我家门口,明明重伤昏迷却还握着那半枚珍珠不肯撒手,我不会动了恻隐之心救你,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画是沈家嫡长子,天赋高得惊人,无论文韬武略样样都是天一山庄的骄傲,他几乎拥有了全天下最美好的一切,外人羡慕的目光,父亲奶奶的疼爱,兄弟和睦,所以他任性、张扬、桀骜,喜欢穿得光鲜亮丽,因为那样就能很轻易地吸引众人的目光,而那样的他,本来就是最璀璨的一颗星。

    对了,就像楼子婴,不同的是,他比楼子婴更骄傲。

    正是因为拥有着这样的得天独厚,沈画不知道什么叫失败,不知道什么叫执着,不知道什么叫痛。

    那年他十六岁,如果说他的人生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见过雪,天一山庄的势力大多都在南方,所以他没去过北方,想见雪,是他唯一可以算得上的愿望,毕竟骄傲如他,不需要愿望。

    可是那年下雪了,沈画第一次见到雪,高兴地拉着父亲奶奶还有弟弟一起出门踏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倒了家门口附近的南宫铭,明明他的伤好严重好严重,命随时都没了,手里还攥着那半枚珍珠不肯撒手,那样执着。

    沈画突然很好奇,他在执着什么?一个热为什么会执着呢?所以他救了他。

    南宫铭比沈画大十一岁,在南宫铭养伤期间,沈画没事总是去他那溜达,也就是那时候,沈画明白了什么叫失败。

    南宫铭武功厉害,文采厉害,琴棋书画谋略智慧样样皆能,沈画竟没有一样能赢得过他的,哪怕他伤还没全好,沈画竟然都打不过他,要知道那时候的沈画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不输给江湖上的二流高手。

    依沈画当时的性格,见自己不如人,怎么会气得过,便天天去缠着他,那时候的南宫铭很温柔,不管沈画怎么无理取闹都会由着他来,还教他武功读书,后来他伤好之后,沈盟主见他和沈画相处得不错,沈画在他的调教下也没有那么任性跋扈,便聘请了他做沈画的文武师父。

    可是沈画傲慢,从来都是连名道姓地叫他,从来没有称过他师父。

    那时候北漠有个冥癸神教,不比红罂楼,那是真正的魔教,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而且势力大得惊人,几乎危害到了整个江湖。

    沈盟主忙着和其他门派对付冥癸神教,沈画却半点不关心,只顾和南宫铭在一起,那样过了两年,沈画的武功越来越好,沈盟主对南宫铭也很是满意,有意将自己的堂妹许配给他,南宫铭没有拒绝,可是那晚,他突然闯进沈画的房间,告诉沈画,他其实一直爱慕的是他。

    沈画吓坏了,忙着把他赶出了房门,此后就有些躲着他。

    可是南宫铭依旧很温柔,对他很好,只是每次看沈画躲避他时,眼神里都会露出受伤来。

    那时沈画十八岁了,正处在年轻气盛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渐渐地,他沦陷在南宫铭的温柔里,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

    南宫铭说,他爹是武林盟主,一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不如偷了沈盟主的盟主令,逃出中原,一起去看看楼兰风光,塞外风情,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沈画信了,沈画迷失在了他说的美好中,带他进了沈家密室,偷了盟主令一路去了北漠。

    后来……

    后来沈画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自己,他原来是冥癸神教派来的奸细,所以天一山庄和其他门派每次偷袭冥癸神教时都会败露,他偷盟主令,是为了让冥癸神教侵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