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瓶邪同人)猫

(瓶邪同人)猫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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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却又再次莫名紧张起来——那些人已经闯进了我的屋子,万一他们把那些照片带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闷油瓶见我似乎有些异状,微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这才回神发觉闷油瓶已经翻出医院的墙,快速上了路旁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刚上车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吴邪?”

    我转头就看见齐羽正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而我看到齐羽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回想起先开始这家伙的状态不禁有些莫名的怪异感,此刻他正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闷油瓶旁边,但脸上明显的伤是掩盖不住的,不过倒是换了套衣服,而副驾上的小花也早就反过头来,对着我冷笑了一声,像是早就知道我非得跟过来似的,目光在移到我背上的伤口时脸色就变得更黑了。

    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车子里的气氛沉默地有些压抑,我脑子当机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当下就奇怪难道胖子还没回来?要是往常的话这会儿他肯定不会一声不吭,少不了是要调侃我一番的。

    当我讪讪偏了头故意忽略了小花的视线往后看的时候,果不其然没发现他的身影,略微放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看他们两个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却又有点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子不在,别看了,”小花看着我的动作,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开车,这才开口解释道,“他要我跟你们两个带声对不住,说这次要是不追上去,他会真的后悔一辈子。”

    我猛一怔,随即忽地释然。

    不管她是不是从前那个云彩,胖子都一定不会再轻易放手了,这是他必然的选择,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执着,淡忘是愈合伤口的好方法,但伤疤不会真正恢复如初,时间永远无法磨掉刻在心底最深的痕迹。

    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心里轻轻笑了笑,老子这次还真没法再赶着去帮你胖爷了,万一自己这个局拖累你的话老子会他妈的觉得过意不去。这样想想自己拖着胖子追闷油瓶跑了这么久他丫什么怨言都没有,到了自己还藏着掖着不敢说,连个忙都帮不上……

    肯定是上辈子欠了老子的,这辈子要全部收回来。

    我一边恶意腹诽着一边在心里笑,我是真的高兴。

    小花倒是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似乎了然的神色,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齐羽这时候才略微诧异开口:“没拿到东西?”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在她身上。”

    听到这话齐羽眉头微皱了皱,闷油瓶停了一会儿把照片从口袋里拿出来,又补充了一句:“在吴邪家里。”

    小花接过照片只在手上摸了一下就一挑眉笑了出来,说这小丫头还真会藏东西,估计她自己已经忍不住把里面的内容看过了,否则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给你们。

    忍不住看过了?

    我心里顿时觉得这话里的不对,如果她是他们核心的一员,她不该早就看过了?而且也不会对他们下手毫无知觉,轻而易举就死在医院里。

    所以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她在实习期间一直跟随的小李医生。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就冷笑起来,这个人竟然利用一个小姑娘喜欢他这一点来做手脚保全自己,让她一个无辜的局外人落得这种后果,无论他有什么苦衷,做法本身就已经违背常理。

    这样的心情没有持续很久时间,等到我目光不经意瞟了一眼窗外的景物时,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绷紧,这一下我才想起来先开始在自己家里的经历,使劲从闷油瓶怀里挣出来拼命叫唤出声让他们停车。

    第二十三章

    “那东西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妈的我哪知道!”

    “你给我说话客气点,不然……”

    “是你跟老子客气点,你们以为老子不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搞到了他资料之后那个星期你们在干什么?死人他妈能复活吗?!”

    “你再说……”

    “长生就是个屁!”

    “嘭——”

    模糊的意识被尖锐的撞击声刺得一下就清醒过来,下意识想睁开眼睛,却突兀地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

    我小心翼翼听着旁边的动静,在那一声之后身边好像完全陷入了沉寂的状态,再没有任何响动。

    再等等。我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周围似乎没有上次那种寒冷的感觉,而身体再也没有剧烈的疼痛感,于是趁这个机会把脑子里的思绪理了个清楚。

    小花前几天早上就已经让齐羽跟着他离开了杭州,却没有带上闷油瓶,而那个家伙也没有提这件事……不对,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再找到那些照片,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家里的东西还是整整齐齐的,压根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除了玻璃窗上破了一个洞,但后来连一点玻璃渣都没有找到。

    唯独照片不见了。

    而闷油瓶肯定是猜到了什么,自从小花走了之后这家伙虽然还是闷声不吭,但跟见鬼似的我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那家伙每次决定了什么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不过现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不是梦,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因为这种感觉太过真实,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但现在根据小花的话和我感觉到的状况,我已经能够笃定自己并没有真正死去。而那只黑猫的身体现在应该正在沉睡。

    然后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从第一次梦到这里开始,回来的次数似乎越来越频繁了。我那个时候应该在他们手上,这件事明显是针对我做的,而无论他们想要什么,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很可惜,我在心里默念,我也不会。

    再次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旁边应该是没有人了,我小心翼翼半睁开眼,然后慢慢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还好,没有看见其他人和监视器一类的东西。

    我松了口气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实验室,屋子不过二十平方大小,四周都是惨白的墙壁,全封闭式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排气的通风口。各种大小的机械仪器硬是占了半间屋子,有两个的电子屏还亮着,而我躺着的地方还好看起来是张床,要是个手术台保不准现在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莫名联想到之前跟闷油瓶在地下室里找到的房间,我心里一凛,迅速翻身从床上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站着走路的缘故,现在又没了寒冷的感觉,一站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跟踩在云上似的,脑子里短暂眩晕了一阵才完全缓过劲来,只不过手脚都还使不上什么力气,估计是这具身体在这里太久没有进食的原因。

    然后现在我才发觉自己还是光脚在这杵着的,估计谁也没想到这张床上挺尸的他丫还能时不时诈个尸下床活动活动,碰上他们说不定还会say hello。

    我轻笑了一声,心情出乎意料地轻快。

    没鞋不要紧,他们有的是,一旦碰到追上来的就是资源。我首先要离开这个房间,风险是肯定的,不然没法从这里出去。

    我走到门边握上把手,一点点把门打开一条缝,随即就贴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外面灯光很亮,比起这间屋子好了很多,能够清楚看到走廊里空无一人。

    就是不能肯定是否有监视器,我的视线很受限制,能够勉强看清个大概就很不错了。

    人要知足,我心道,但关乎小命的时候,多贪都无可厚非。

    继续把门推开到可以容纳我进出的宽度迅速侧身出去,左右都看了看,我凭着感觉选了左边的一条,拐过弯去才发现这里是个楼梯。

    既然是跑路就自然不可能往上了,但楼梯没标示我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几楼,只能凭着感觉下了一层,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抬眼看着周围通体白色的墙壁,这幢楼整体看起来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每一层楼的高度都超过四米,但楼梯的扶手包括墙都是新粉刷过的,油漆味还没完全散开,连凑近都不用就能明显闻到味道。

    不过新旧都不是问题,旧房子用久了也会翻新,问题出在窗户上。

    一般楼房里的窗户的下沿都会设在成人的胸腹之间,到达胸口就已经有些高了,这是设计时候的考虑,便于透气和人的一些需求,而楼道里因为用途不一样,窗户要么会修得高过头,或者直接在到达小腿的高度上开扇小窗,但这里的窗户——我抬头看了看,除了天窗我大概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形容词。

    而且看外面不均匀的阴影程度,外面一定有东西把窗户封死了。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我突然就听到了从楼下转上来的脚步声。心里蓦地一惊,我下意识转过身躲在了一面墙后面看着上来的人。

    是个中年人,看样子岁数应该在四十岁上下,跟个医生似的套着白大褂,方脸偏瘦,鼻梁上还挂着副轻质金属方镜,手上拿着个板子,感情这是要去查房?

    不过他的目的地似乎不像是我这一楼,所以连停顿都没有就直接往上走过去了。

    我刚松了口气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瞬时又是一沉,然后迅速跟了上去。

    ——这家伙不会是查我的房吧?

    我一边上楼一边左右扫着,但是这幢楼里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类似于保洁员的存在,干净得我连个纸屑都没找不到,更别说木棍之类的趁手武器了。

    不过这也不影响我发挥,我看着他果不其然转到之前我出来的房门前停下,心里一笑,在他推门以后直接跑过去在他屁股上踹了一把,正中目标,这家伙连基本的自我防护动作都没有就直接摔了个马趴,七荤八素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迅速又在他肚子上揍了几拳,直接把他落在一边的板子摔在他头上,塑料的板子不经打,一下就从中间裂了开。

    我捡了锋利的一边直接抵上他的脖子,正准备开口威胁的时候却发觉这家伙正用一种见了鬼似的表情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浑身都止不住地打哆嗦。

    但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犹豫了片刻竟然开口道:“你……你还活着?”

    “但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冷冷笑了一声,慢慢用力把手上的塑料往他动脉上扎。

    “别——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看着他脸上再次涌现的恐慌和脖子上渗出来的血丝动作停了下来,但东西还是抵在脖子上没动。我现在迫切需要弄清楚一些问题,如果能够知道这里的情况自然最好,至于整件事情的始末来由,恐怕这家伙即使知道,说了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听好了,我的问题只有一遍,”我比着尖锐的锯齿在他的脖颈边轻轻滑动,“不过如果被我看出来你的小乐趣,我不保证你待会儿会不会当肉盾。”

    他的脸上明显露出挣扎的神色,但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硬着头皮点下了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场’。”

    我一巴掌直接扇了上去,“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狠,一时间被打得有些懵,但其实这也就是我相对比较擅长的地方,要论身手我是不如道上的很多人,但拿人审事的办法这三年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对付这个家伙现在还是绰绰有余。

    “是、是磁场,这附近的地下有磁场……”他有些结巴地解释起来,“所以我们都叫它‘场’。”

    “为了你们的实验,把人的意识转到动物的身体里?”